很小很小的時候,

媽媽問我,妳將來想當什麼?

我記得我回答,我要當剪髮店的小姐,

跟那些阿姨一樣,可以幫別人剪頭髮,

也可以自己剪自己的,不要讓頭髮給別人擺佈,

只記得媽媽說,那個賺不了什麼錢,又很辛苦,

我只『喔...』,很失望,感覺就像想要得到的芭比娃娃不被允許買,

後來...我上了小學...。




長大了一點,

我的眼睛越來越大,五官越來越明顯,大家都說我越大越漂亮,

媽媽問我,我想當什麼,

我回答,我想當歌星,很想站在舞台上,表演唱歌,

我會很快樂,我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,

媽媽說,當歌星真正紅的沒幾個,且演藝圈很複雜,

也要靠運氣,不要想這種有的沒有的不切實際的問題,

於是,我又『喔...』,

後來我讀一所明星國中的A段班。




再大一點,媽媽問我以後想填什麼學校,

我說,我想當服裝設計師,或是讀廣告科,或是廣電系,

我想到台北讀書,感受一下台北人的快樂與空虛,

我想離開被台北人視為南部的彰化,

媽媽說,這些雖然都光鮮亮麗,可是真的成功出頭天的沒幾個,

而且這些都要採在時代的潮流上,落伍了就被淘汰,

壽命很短,但是很現實,我要多考慮,

於是,我又『喔...』,

後來我上了第一志願的女中。




更大一點,要填志願了,

媽媽問我,我要填哪裡?

我說,我想填英文系,英文是我的愛好,

也許我可以當個英文老師,也許可以當個翻譯家,

我想要接觸我喜歡西方世界,

媽媽很嚴肅,跟我說,我要填什麼他會尊重我,

但是,讀英文系的人很多很多,

如果我以後有當老師的打算,

為何不直接填師大或師院?
我還是回答,『喔...』,
後來我人在師院。

跟彰化只有15分鐘電車車程的台中。



現在,媽媽問我,教甄準備得怎麼樣了?要我要為未來做準備了,

我心裡想,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,就已經開始為未來做準備了,

這條路是爸媽心裡最好的藍圖,

也許往後我的生活會很順遂,

也許我會回過頭感激她們,

但是心裡總是會有一塊填不滿的地方,

那是我的夢想,那是我很想要但是被禁止通行的一條路。

可是爸媽不知道,她們覺得我很乖,

家裡兩個女兒都很乖,她們苦心教育我們真的很值得,

我也覺得我很乖,像我其實是個很有個性的一個人,

感覺被困在一個小城堡,

我好渴望有王子將我從城堡救出來,

但是我沒有那麼長的長髮,就算有那個機會,

我也沒有東西可以拋出窗外,幫助自己逃亡。

不過,我還是『喔...』。

所以我還在這裡,還在這裡準備明天令人厭惡卻不得不完成的報告。

所以我也才會在這裡坐在電腦桌前乾想緬懷過去。



******


君,還記得我們國中時,

常常貪看愛情小說和漫畫,

所以每次都在漫畫店甜蜜約會,

我會翹腳盡情悠閒的看著漫畫,不管他人斜眼,

妳也會因為裡面 一些情節突然很大聲的笑出來,

我突然好懷念,因為這都是最真的我們,

常常,考試的前一天,我把小說藏在書包裡,

晚上就一直猛啃,就像是上癮一樣,

我們都臨時報佛腳,互相比爛,

那段日子真的好快樂...,

對了,君,妳還記得我們兩個人心血來潮,

想要投稿一部小說的那陣子嗎?

還記得妳想寫古代的,我們會交換看,

妳就因為我笑妳那鞦韆的內容很好笑而放棄,

而我寫到6萬多個字的小說也被我塵封起來,

這是我們未完成的夢想,

有天,我想要完成它,妳呢??



****


晚上跟包子頭和順吃飯,

大家興致勃勃的講到以後的未來點點點,

她們說我會是賺頗多,但是會把錢花光的女人,

晚年會很悽涼,當她們這樣說的時候,

我彷彿可以看到我在街道上跟別人乞討或是辛苦的撿紙箱的落魄樣,

我覺得順以後應該會嫁給有錢人,當少奶奶,

包子頭覺得5566以後應該會很有錢,所以要巴住他,

而包子則覺得自己以後也會很落魄,

感覺會跟我有一樣的下場,到時候我們會相遇,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一大堆的未來呀..................


我只覺得,好想好想看看10年後的我們會在哪裡,

會後悔年輕的自己沒有努力嗎?

我只是不想一直過著沒有夢想的將來......

生活要有夢想才會閃閃發光!!!

SO...

CHEER UP!! 白小白!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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